Sunday, October 30, 2011

九份迷情

九份,是迷人的。
人们都说它是一个悲情城市,顶在头上的蓝天,灰蒙蒙的总罩上一层云纱,好难得,才露出一袭淡蓝绸衣。

不知是有幸还是无幸,我们就在那阳光普照的日子,拜访了它。我没见过它灰着脸的哀愁,在那金黄锦衣为山城赋上绚丽色彩的日子,我深深地为它着迷,从此魂牵梦萦。

踏上九份的第一件事,就是循着地图寻找云在山房的落脚处。但听名字,便是一个脱俗闲致的住处,而它也不负所望的,让我们第一眼就认出了它--云在深处有人家。

正做着日光浴的老板娘迎了上来,就像山房给我们的印象一样,亲切温馨。放下行李,那几乎就是我梦想的家。在老板娘详细的介绍过九份地形后,我们就迫不及待地往老街去了。

老街,有着古色古香的味道,简朴中带着因旅业兴旺而装点的奢华。人来人往的热闹,却没有令人厌烦的喧嚣。我们兴致浓厚的玩味着老街的文化,穿过黝黑的穿屋巷来到竖崎街,慢慢的逛到天幕低垂。还记得,我们曾经逗留在一个观景点,小高沧桑的闽南语老歌,咖啡档老板遁世的情怀,恰恰提味了九份的惆怅;也还记得,我们钻进一间小店面,为Y志清扬的风动草陶醉,还意外惊喜地发现小龙猫陶笛, 尽管我们并没把它据为己有。

木制的阿妹茶楼高耸的矗立在道旁,有点成名的倨傲,也有点不屑谄媚的味道。终究我们没选择它,因为那里仍有着许许多多风情各异的酒家。最后石头牵着我,穿进一家颇有情调的百年老屋。与其它店面不同的是,百年老屋的设计,首先得穿越过似山洞的隧道,仿佛在告诉你,我们正穿越着时空。老屋里保留了许多古物,盛情的老板在楼上和朋友们喝茶聊天,老板娘一面和女儿抬杠,一面为我们准备晚餐。屋里没其他客人,何幸地,我们就是当晚的上宾。

街上行人渐少,华灯取代了街灯。经过薰衣草房舍,石头似乎有点累了,但难得一来的想法,依旧让我们在这里继续逗留。

不记得什么时候回到云在山房,老板正在对着山景的桌上工作,抬起头,透过窗向我们招手。第一次,我们踏进这小巧别致的餐厅,老板娘为我们冲了一壶花茶。我们谈了许多,从九份到金瓜石、从花博到艺术展。而使我眷恋这里的,还有小架子上随意摆放的各类艺术相关书籍。意外的,老板并非从事艺术行业,但山房里的一切布置,却都是老板的用心和手笔。这里的一切,冥冥地激起我对未来生活的向往。

我病了,仍贪恋地享受热水澡,而后的漫漫长夜,竟然无法合眼。是花茶起的提神效用吗? 还是脑波接受美好事物的激情回应,抑或是……为石头有点沉默而担忧?

竖日石头早起,为不惊醒还在睡梦中的我,独自重温老街。
后来,他给我看了照片,我为生病而遗憾。下次,我们还会再来。

Sunday, October 02, 2011

礼物

十月的第一天,阴天。
在谷中城走了将近五个小时,老公给我买了个很可爱的手提袋 :)

Monday, September 12, 2011

医院小记(二)

进手术室,是不允许佩戴任何物件的,这其中包括眼镜。

摘下眼镜,什么也看不见, 就干脆大大方方的让护士用轮椅把我送去手术室。
手术室在另一座建筑,穿堂过巷,曲曲折折,也不知过了多少道门。石头紧跟着,帮眼前这因为误时而手忙脚乱的护士小姐开门。

躺在手术室外面的床上,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漫长。石头已经被隔离了。忽然,感觉临床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射过来,令人坐立不安。悄悄侧头望了她一眼,还好,目标不是我。过了一阵子,听见她在向护士小姐抱怨等太久,原来是要整容的······ 一会儿,有护士过来确认我的身份和敏感症状;再一会儿,有医生过来插针管。我不免有点担心,如果我怀孕了,手术会不会影响小宝宝呢? 想着想着还是决定问问医生才安心。

被推进手术室,仰卧着,随着天花板上巨大的手术灯映入眼帘,心中的忐忑也似乎在窜起与压抑间徘徊。哎,这不像电影里头的情节吗?大医生嘴里咬着东西指挥和寒暄,一切似乎驾轻就熟。在他把咀嚼着的食物吞下后,俯身问我有什么问题?我把心中的疑虑告诉他,欣慰得到的答案是“没关系”。紧接着,便是麻醉医师的工作。他和我聊着,没说上几句,便不省人事, 太好睡了!

手术醒来的那一刻,我已回到病房,石头还没到,我醒了睡、睡了醒,隐隐约约知道人来人往,临床的印度安娣不少亲属。我想,大概昏睡了三个小时吧。

后来石头来了,我们闲聊,看电视,一起看书,就这样一直到晚上。一直呆在病房里,是很无聊的事情。但对我来说,最难受莫过于插在手背上的针管。尽管不是真的疼,却极不舒服。对每个进来巡房的护士,我们都要求拔除针管,但她们都不敢私下拔除。一直到晚上接近十一时,才拔走这根肉中刺,活受罪!对于周身插满针管的病患,那该是地狱般的折磨吧?

医院很冷,当晚穿着外套加被,勉强睡得安稳。

竖日,出院。我们等了好久才轮到医生巡房,又等了好久才办好出院手续。其间,共欣赏了走廊上所有的透明水彩画,啃完一本透明水彩画的技巧解析,经历一点点的小痛苦,尝到终日无所事事的难熬·······总算,这是一个难得的经历。辛苦老公。

Tuesday, June 21, 2011

医院小记(一)

万万没想到的是,在啃完杏林子小记后,生平第一次住进医院。

周六作了检查后,医生立即吩咐周一进行小手术,并住院观察一天。
虽说只是小问题,终究还是有些惴惴不安。
回家收拾了简单衣物,第一次住院,没啥头绪,倒是家婆见惯不怪,交代带上棉衣袜子。往往最怕冷却偏不记得御寒装备的大头虾,还欠个啥呢?顺手把相机也收进袋子。

我们比预约迟了20分钟,约7时50分抵达医院办理入院手续。手续后由工作人员带领,穿堂过巷的来到新建筑。护士小姐交代入院事宜,并送上白色手术服。

照过X光的人可能清楚,所谓手术服,基本上只是一块有几个洞的布,换上后需要从后面将带子系上。
坐在床上等待的时刻是令人紧张的,石头在一旁陪着聊天。几次护士进来,都只是量血压,交代事宜,并不懂大医生什么时候通传。

端详了周遭环境,感觉还蛮不错。双人房,单人床各一张、衣柜各一个、小抽屉各一个、折叠式躺椅各一张、还有一张单靠背椅,衣橱里有个小保险箱,床前墙上各置液晶电视一台。房内左侧是私人厕所,右边是面向升旗山的窗户,景色宜人。为了掩饰不安,我开始动主意,请石头把相机取出。结果发现……相机没电!

算了吧?不行,用手机!木木的拍完照后,还是漫无止境的等待……听着邻床印度安娣整串的亲戚在叽里咕噜, 晚上要怎么睡?

九时三十分左右,好不容易笑容可掬的护士进来了,神情有点慌张。请了石头回避,她有些心虚的告诉我,手术房已经叫人了,她刚才没注意。边说边慌张的把ECG器材装上,回头看着荧幕。我说,“小姐,这个掉了”,她慌忙的道歉,装上,回头盯荧幕。我说“小姐,这个也掉了……”她又回头、装上、我再说……这样重复了三四遍后,方才第一阶段“大功告成”。

该进手术室了。

(待续)

Saturday, May 28, 2011

将错就错


出差新山一直都被我视为苦差,由于人生地不熟,通常我都选择一日来回。
星期五清晨5点08分,老公离开温暖的被窝送我去槟城机场。这天机场特别热闹,大清早已经挤满人潮。

8点抵达新山后,很幸运的没遇上塞车,也很幸运的遇上健谈和蔼的马来司机,平稳的将我送到高等法院。

预计工作至傍晚,便可搭乘是夜班机回航。一切似乎很顺利。

至中午时分,老公来电告知飞机航班并没有我所预定的时间,匆忙检查了公司预购的航班时间,果然是中午12时许的班机,就算我长翅膀也不可能赶上了。联络上公司后,也不知究竟是航空公司系统出错还是人事部眼花,总之已经买不到当晚回程的机票了。

既然如此,倒不如将错就错,在蓝色浪潮酒店过上一个宁静的夜晚和早晨。慢慢的边享用早餐,边阅读休闲杂志是也一种很棒的享受。

写完这篇小记,是时候告别这小小的悠闲了。老公,我回来了!

Monday, February 21, 2011

拜年

还是小孩的时候,每逢过年,家里都很热闹。
不为什么,因为辈分最高,资格最老的婆婆在家里坐阵,儿孙媳妇都会聚集来访。
客厅里坐的、饭厅里聊天的、阳台上站的满满都是人。
吃饭时间一到,围桌的得分好几批。往往妈妈和伯母都是第一个煮,最后一个吃。
也因为这样,我们很少去拜年,也从没想过去拜年,在家里热闹多好!

婆婆走了,亲戚间往来少了,新年变成了一家人联络感情的最佳时刻。弟弟们活泼,能言善道,热闹一样没少, 只是转换了另一个生存模式。

谈笑间老姐嫁了。夫家人丁少,公婆斯文人,平时家里没啥声响。除夕围炉霎时有点不习惯那种冷清,还有清淡的菜肴香。

然而最不习惯的,还是过年必须挨家挨户的拜年。公婆念旧、重感情,与几家亲戚不时往来走访。还好源在,闷时和他说说话。不得不佩服他,就这样陪着爸爸妈妈来往了二十多年,风雨不改。由最初搭乘公车或顺风车,一直到家里买了一台车子,才由他载着父母拜年。

偶尔我会问,平时他陪爸爸妈妈去亲戚家,作些什么?他会一本正经的答,听他们聊聊天,坐得累了睡觉。真行!

走着、走着 …… 我也似乎感染了那份温情,一剪寒雪中绽放的红梅,开得灿烂,笑得殷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