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September 12, 2011

医院小记(二)

进手术室,是不允许佩戴任何物件的,这其中包括眼镜。

摘下眼镜,什么也看不见, 就干脆大大方方的让护士用轮椅把我送去手术室。
手术室在另一座建筑,穿堂过巷,曲曲折折,也不知过了多少道门。石头紧跟着,帮眼前这因为误时而手忙脚乱的护士小姐开门。

躺在手术室外面的床上,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漫长。石头已经被隔离了。忽然,感觉临床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射过来,令人坐立不安。悄悄侧头望了她一眼,还好,目标不是我。过了一阵子,听见她在向护士小姐抱怨等太久,原来是要整容的······ 一会儿,有护士过来确认我的身份和敏感症状;再一会儿,有医生过来插针管。我不免有点担心,如果我怀孕了,手术会不会影响小宝宝呢? 想着想着还是决定问问医生才安心。

被推进手术室,仰卧着,随着天花板上巨大的手术灯映入眼帘,心中的忐忑也似乎在窜起与压抑间徘徊。哎,这不像电影里头的情节吗?大医生嘴里咬着东西指挥和寒暄,一切似乎驾轻就熟。在他把咀嚼着的食物吞下后,俯身问我有什么问题?我把心中的疑虑告诉他,欣慰得到的答案是“没关系”。紧接着,便是麻醉医师的工作。他和我聊着,没说上几句,便不省人事, 太好睡了!

手术醒来的那一刻,我已回到病房,石头还没到,我醒了睡、睡了醒,隐隐约约知道人来人往,临床的印度安娣不少亲属。我想,大概昏睡了三个小时吧。

后来石头来了,我们闲聊,看电视,一起看书,就这样一直到晚上。一直呆在病房里,是很无聊的事情。但对我来说,最难受莫过于插在手背上的针管。尽管不是真的疼,却极不舒服。对每个进来巡房的护士,我们都要求拔除针管,但她们都不敢私下拔除。一直到晚上接近十一时,才拔走这根肉中刺,活受罪!对于周身插满针管的病患,那该是地狱般的折磨吧?

医院很冷,当晚穿着外套加被,勉强睡得安稳。

竖日,出院。我们等了好久才轮到医生巡房,又等了好久才办好出院手续。其间,共欣赏了走廊上所有的透明水彩画,啃完一本透明水彩画的技巧解析,经历一点点的小痛苦,尝到终日无所事事的难熬·······总算,这是一个难得的经历。辛苦老公。